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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暗访东莞太子酒店:莞式服务

摘要:记者暗访东莞太子酒店,东莞黄江太子酒店美女,东莞太子酒店技术相片,在狭小柜台上,贴着一张名目繁多的服务价格表——修眉10元、化妆15元、盘发10元、修指甲10元、指甲抛光20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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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些短信甚至有了一个特定称谓——“东莞短信”。


没有任何公开数据表明目前东莞色情产业,尤其酒店桑拿和(陪侍性)夜总会在金融危机发生以来的扩张程度。不过,与罗超一样,记者近两年收到东莞地区色情桑拿、夜总会,或者以“莞式服务”为招徕的短信,数量逐渐增多。粗略统计之下,接近400条短信中,接近一半与新建酒店桑拿开张有关。


东莞经济是在全球电子加工业转移中受惠崛起的。就如日本学者大前研一曾在著作中描述的那样,东莞各地政府通过出租土地予以外来电子产业资本(以台湾为主)迅速聚集财富。金融风暴以后,随着工厂数目大幅减少,东莞各地大量的闲置土地、房产与劳动力极需消化,这也被描述成东莞色情业自去年末以来“逆市而上”的因由。


“大白菜、西洋菜随便挑”,这类像顺口溜一样的短信,能在几十个字之内将特定场地色情服务的内容、价钱、联系人等信息——一般以“莞式服务”为中心——介绍得一清二楚,短信目标的指向也非常明确——几乎都是仅被珠三角各地有相当消费能力的男性消费者收到。根据东莞厚街镇一位麦姓短信群发服务公司经理的形容,“只需要200元,就可以让短信群发公司给珠三角的7000名私家车车主发短信。”


互联网也成为了东莞色情场所的营销平台。只要在百度输入“东莞桑拿”等字眼,就能搜索到大量有明显指导消费性质的信息——包括色情场所提供的服务,价格,甚至交通方式。在QQ等网络集群上,一些为东莞桑拿揽客的QQ群容纳着数十乃至上百个成员,定期为珠三角不同城市的嫖客提供东莞色情场所,乃至“严打风向”等信息,组织卖春旅行团。


对于“莞式服务”的定义和具体内容,罗超,以及其他受访者们的回答基本上大同小异。人们可以轻易地在百度里找到答案。无论是十余个或者三十余个流程,其组成的关键部分,都是以传统性行为方式以外的性交体验为主。记者以匿名电话调查了将近50名在珠三角大城市生活的成年男性,几乎全部表示不排斥这类非传统性生活方式,其中接近25%表示“愿意亲身实践”,不过表示愿意/已到东莞消费者,仅有大约5%.


在国际上,杜蕾丝等国际机构也有过类似的社会学研究。隐性的色情业消费市场也在全球广泛存在。就像文章开头描述的那样,罗超有时会根据短信物色新的色情场所,而来自广州周边地区的新张色情场所,几乎都以“莞式服务”为招徕——既然在各地都有类似非传统性生活体验的高消费色情场所,那么,罗超们为什么还是会选择到东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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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像罗超这样的被访者,经常会埋怨一般色情场所提供服务的不确定性。罗超曾经在十多个城市的酒店进行过色情消费,无论是在上海、北京,或者偏远的西部城市,用他自己的话来形容:“无论收费是300元还是1500元,你经常会遇上货不对板的情况。譬如有些小姐号称精通某些服务,但实际上草草了事,因为这是灰色消费,即使是乱收费,你也只能自认吃亏。”


在大中华地区,东莞市、或者东莞周边地区的酒店桑拿业是这样出名的:收取400到600元的小费,性工作者在两个小时内提供15至30种形式的色情服务,并且把这种色情服务标准化——细致到开头的艳舞,性工作者的面部表情,以及顾客可以获得的性高潮的次数。制造业的兴起近年使标准化生产概念深入东莞,而经常消费东莞色情业的当地制造业从业者,则戏称这种服务标准为色情业的“ISO”,这种“ISO”还有事后评估的制度:几乎所有的东莞酒店桑拿都要求顾客对服务进行分开十余个细节的事后评议,一旦小姐被认为怠工,或者不能吸引回头客,将被扣除薪酬。


为了实现快速流转,东莞的酒店桑拿都布置为多层多房间的格局,在单个房间内与服务相关的水床和舞池一应俱全,而传统桑拿常设的蒸浴、休息厅等大多被“省略”。根据记者的调查,在东莞,由于“ISO”的存在,桑拿之间的梯级竞争更多体现为装修的豪华程度,以及容纳性工作者的人数规模或群体特征……,这是猎艳者群体们最关心的“市场信息”,也是“东莞短信”经常渲染的核心。


在记者的了解中,没有从业者能准确描述这种服务的起源。有的人形容它来自港台男士熟悉的泰国浴(“BODY MASSAGE”),但在实际的培训中,性工作者们通常以源自日本成人视频片段来做新手教学。这种教学过程从强度上说比工厂技工培训更大,内容包括以水果锻炼性工作者的嘴部力量等等。“十几天的培训,足以令你的双膝磨破皮,”一个新近加入此行业的性工作者向记者形容。


芝加哥大学教授斯蒂芬·李维特曾描述一个叫做安莉的性工作者,后者通过网络建立了独自的目标客户网络,使卖身的收入全部归入自己囊中。不过这样的情形在色情服务呈现工业化的东莞却很难实现:单干的缺点是要自己筛选潜在客户,并保证顾客不会对其实施伤害。“几百元的花费,自然可以保证上门顾客的消费力,而且顾客绝大部分不会耍赖,”一个与罗超熟悉的桑拿经理向记者说,“在东莞,这样总比你在发廊接客要好得多吧?”


根据记者对一位性工作者“阿萍”的调查,这个桑拿小姐每个月能得到顾客付费的六到七成,其他部分则要上交给妈咪、经理以及公司。在东莞酒店桑拿里,管理(培训)人员、性工作者和顾客之间存在着微妙的三角关系。一般说来,桑拿经理们向顾客承诺“莞式服务”,同时要保证小姐能提完成复杂的服务流程,而小姐为了争取更多的收入,一方面尽可能按照服务标准去工作,有时也要对她的管理者进行贿赂。


在东莞色情行业有这样一个传闻:当地一家高级酒店桑拿部门的一位管理者在过生日的一天之内,就收到了手下小姐们上贡的数万元“红包”,其中最大的一个里面装了8000元钱。


没有哪个行业像色情业一样对从业人员有着残酷的年龄限制。当年轻漂亮的“小姐”被甜蜜地称为“宝贝”,并殷勤地向客人推荐时,那些“年老色衰”(甚至可能仅仅就25岁以上)的小姐们如果不愿降低收费标准,可能就会面临“失业”危机。


跟当地的所有小姐一样,阿萍跟她“工作”的酒店没有签过任何劳务合约,也没有任何保障待遇。“除了来例假,大多数小姐都得去按时上班,除非辞职不干”,她说。而辞职往往就意味着将之前交的“押金”白白送人。


只要每月缴纳400元的“管理费”(在东莞,有的酒店只收两三百元,最贵的一家据说要收800元),她就能在酒店接客挣钱。阿萍将这笔钱看成酒店的合理收费,因为这能在一定程度能保证她的人身安全不受侵犯。


但色情服务中也有一些意想不到的风险。有些风险甚至是致命的——两个月前,东莞长安镇一位桑拿技师在酒店房间里被嫖客用刀片割喉致死;数日后,当地一家发廊的两位发廊女被刀刺死。


用青春赌明天,正是她们在东莞这座城市的现实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