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陈道明和巩俐无疑是中国目前最好的演员，这是公认的。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他们俩，不做第二人选的考虑。但是原作写的是上海一个大家族，巩俐和陈道明都是北方人，基本无法重现上海人那种独特的气质，让演员愣演，显然是不合适的。我也问了歌苓，不再坚持某种上海味道，她也很支持。而这两位我觉着，不负众望。我们三个算是很老的老朋友了，尤其我跟陈道明三十年前第一次合作《一个和八个》，他的第一部，我的第一部，我们共同伴随走过一个时代，大家知根知底。跟巩俐就不用说了，更是比老朋友还老朋友。

Q：您自己最满意的是哪一场戏？

A：其实很多场戏我都很满意。比如说那场“弹钢琴”，两个演员做了精心的设计，一句话都没有，非常电影化，所以我觉得这场戏是两个人的代表作吧。中国电影现在在商业大潮面前，可能为了卖钱吧，很多表演我认为是比较夸张的。这其实背离了中国表演由内及外，由心里而生发出来的传统。所以我自己觉着，这两个老演员，堪称教材级的表演。

Q：这次谋女郎的选择和您以往对谋女郎的选择标准接近吗？

A：所谓“谋女郎”没有固定标准，更不是江湖上说的是我个人偏爱哪一种类型，而是电影角色的需要。我见慧雯的时候注意到她的眼睛很大很亮，有一种锐气，当时我就觉得要用，因为第一阶段她要表演红卫兵小将那种“铿锵的”神气目光。第二阶段需要她调整这个神态，不像原来那么杀气腾腾的，我觉得慧雯有这个能力。这个小演员很聪明，她学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