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在上海奥林匹克宾馆我的房间。她一进门就好像和我很熟,这当然是因为她已经看了我的全部作品,而我对她也没有什么生疏感,也许这就是她颇有把握地说“只有你能写我”的解释吧。按估量大陆妇女的眼光看,她大约二十八至三十五岁之间,洋溢着一种对男性充满魅力的成熟女性的风采。
有一点儿出乎我意料的是她打扮得完全像个时装模特,即使在上海也非常“新潮”。在我的印象中,爱读小说的女孩多半是文质彬彬、穿着朴素的。后来她说她正在从事时装生意,我也就理解了。和她吃了几次饭,喝了一两次咖啡,谈了几次,坦率地说,一点点片断还没有调动起我写她的兴致。
她的确有一些传奇色彩,但缺乏令我激动的悲剧性,而她自己在谈到她的一段痛苦经历时也嘻嘻哈哈地不以为意,她的乐天派态度更减弱了她叙述的感染力;在她口中,所有的痛苦仿佛都带有“黑色幽默”的调子,所以见了一面我仍然对她不甚了了。我想这大约是她在一个短时间里只给我一个感觉,也就是她继续要施放她的诱饵,一直要到我死心塌地下决心为她写出小说来不可的地步为止吧。
开始,宫雪花是以XXX的名字给我写信的。我经常接到读者来信,因为自己时间有限,一般都不作答复。她的信充满自信,肯定她的身世值得大书特书,仿佛我不写她会是我终生的遗憾,还说她非常喜欢读我的《习惯死亡》,从读到这本书后把能找到的我所有的作品都读过了。这句话给我一种知己之感,因为一般读者也许会喜欢我的《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绿化树》之类,却很难把《习惯死亡》读完,而这本书又是我个人的得意制作。她又说:“在作家中能写我的只有你!”
张贤亮:我是这样被宫雪花“俘虏”的
张贤亮:我是这样被宫雪花“俘虏”的 前天半夜,宫雪花又挂来长途,说是在纽约,她的要求已经降低了一格,因为她在香港演艺界出了名,自己写了些杂文,居然有出版社替她出书,只要我为她的书写一篇序。“你知道吗?我已经被《亚洲周刊》评为一九九五年的十大新闻人物,把我排在最后一名。最后一名就最后一名吧,现在人们都把我的出现称为‘宫雪花现象’呢……”
她不再坚持要我以她为题材在最快的时间里写出一本小说来,我已经松了一口气,对什么“新闻人物”我并不感兴趣,但我的一位朋友从默默无闻一下子成了记者追踪的热点,这种“现象”却耐人寻味。既然对方已经降格以求,而且我的确对她有好感,好像欠了她什么似的,当然要满足她,为她写点儿什么了。张贤亮情人宫雪花 张贤亮宫雪花关系(图)
开始,宫雪花是以XXX的名字给我写信的。我经常接到读者来信,因为自己时间有限,一般都不作答复。她的信充满自信,肯定她的身世值得大书特书,仿佛我不写她会是我终生的遗憾,还说她非常喜欢读我的《习惯死亡》,从读到这本书后把能找到的我所有的作品都读过了。这句话给我一种知己之感,因为一般读者也许会喜欢我的《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绿化树》之类,却很难把《习惯死亡》读完,而这本书又是我个人的得意制作。她又说:“在作家中能写我的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