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雷:这种命名方式,倒是很“不一定”。
窦唯:这个不一定其实是因为以前有许多过分刻意和人为的弯路。到了不一定阶段,我觉得自然了。
周雷:当时写《黑梦》的时候,是通过什么方式写歌的?
窦唯:那时候是僵化的所谓苦苦创作,如何钻研措辞,挖掘感受,表达之类的。虽然拙劣,但还算真实。再往后觉得这种表达有点儿多余,每个人都有感悟和自己的话要说,都表达,最后就有点儿乱糟糟,甚至失真。
还会听别人的音乐吗?
周雷:你在做音乐时,会大量地听吗?
窦唯:2000年以前还听,国外的居多,那时候还有一些新鲜的声音能刺激到自己。到2000年之后很少,几乎听不到了。后来,基本就是听自己的东西,因为录音的成果更多了,需要反复斟酌的内容也就多了。现在也有一些完成了还没发表的,也许应该放缓下来,有时候又希望做出来就发出来,别人能听到当时的一些感受,所以会比较矛盾。
周雷:这些音乐都有手稿和曲谱吗?
窦唯:没有,我们是“不靠谱”。
会看什么书?
周雷:《三国四记》、《暮文良王》一直下来,这些专辑充满了中国古典的意象,好像是在这段创作的时候看了很多古书,事实上是怎么样?
窦唯:并没有。闲翻是有,纯属个人爱好。初中接触文言文,就喜欢,我还问堂兄,我们为什么不这么说话,多好听,多简练啊。
周雷:你的藏书是什么类型?举几本常翻的书名。
窦唯:不敢说藏书。常翻的,比如说《世说新语》,看了好多年了……
有什么爱好?
周雷:在做音乐创作时,你还会有其他的表达方式吗?好像你画了很多画。
窦唯:我的爱好是四个字:音体美文——— 音乐、体育、美术、语文。画画这个事儿,甭管我画什么,我觉得这个过程特舒服,可以忘掉一切,所有精力就在画面上。东南亚走一圈,一路在画,用蜡笔、油画棒、铅笔。有热情的朋友说,我帮你出版画册,我还是婉言谢绝,我觉得出版就变味了。我也写随笔,用文言写的也有,我觉得古文比现代文字更具有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