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秀是‘真人’,但也是‘秀’。而且我们一天24小时7台机器在拍,好几天的素材浓缩成一个两小时的节目,不可能客观呈现每个人的状态,肯定会有一些个性被放大。”廖珂直言不讳——“综艺效果”在这个年代已经不是禁忌词。
上一季有一位年长的女嘉宾在看完第一集后意识到这个问题,急急给导演打电话,回想旅途中自己说过哪些话会引起误会,一一嘱咐不要这么剪。宁静称,她从没动过这个念头。她的想法与廖珂如出一辙:“24小时被人家拍,总有飙脏字的时候,你24小时内说3次脏话没什么,但浓缩到一个小时之内,就有什么了——但你能说这个脏话不是你说的吗?不能,那就认了吧。”
所以,在委屈和“胃疼”了几天之后,宁静骨子里的“虎”气又冒了出来:“是,我脾气大,我神经大条,但我蛮聪明的,否则怎么可能在这个圈子里混了20年,还混得不错?你们自己往后看吧,就会发现我是怎样的人,我不需要洗白,我本来就是白的。”
她没有花太多时间就找到了和观众的相处之道——到了剑桥后,她猛烈地咳嗽过两天,却刻意没在镜头前谈论这件事,“因为我不晓得会不会剪我真的病了,如果没有,只是在抱怨生病,大家又要说我矫情了,那我可能真的会胃痛——没办法,这个变化来势汹汹,娱乐无极限啊。”
《花少》两季总监制夏青总结,“后来你会发现,宁静不去的理由都是很充分的,并不是瞎胡闹”。这甚至成为她眼里宁静“最可爱的地方”,那些“不去”一次都没有兑现,宁静总是抑制不住好奇心,嘟着嘴上船、上山、跳伞,然后立马开心地投入其中。最初,监制组在对讲机里听到前方编导说“静姐不去”还会慌一下,后来这样的消息已经变成了习以为常的乐事,“说不去的是她,玩得最high的也是她”。
观众对于她也渐趋于好评。她在节目两次讨伐了中国人的“和稀泥”精神,第一次是在旅途第二天,暴走十公里,游过鹿园、完成街头寻找肖恩羊的任务后,感到身体吃不消的宁静提议放弃下一个景点,大家纷纷喊累响应。但就在决定租车回酒店的当口,两位同伴提出这次不去就没机会去了,“坚持一下吧”,其他人又立刻改变了主意。“中国人就是和稀泥,你懂吗?一个人说坚持一下,大家就说那我们就克服一下吧,我不喜欢这种劝。”宁静很不满——这一次发作,网络上对她的评价是“自私、作、耍大牌”。
第二次,则是在土耳其露营时。但随着节目进展,很多人开始赞赏这种有话直说的态度。夏青视宁静为“真性情”的代表,而这恰是真人秀选择嘉宾的第一准则。
在即将举行《花少》上海站宣传活动的酒店大堂,宁静碰到了刚从湖南飞过来的夏青,她又一次瞪着招牌式的大眼睛:“你们当官儿的怎么也要亲自来?”
大她三岁的夏青笑笑,捏着嗓子,哄孩子似地说:“在我们这儿啊,官儿越大干的活儿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