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医生从徐静蕾的两侧卵巢共取出了9颗卵子,一边4颗,一边5颗。它们被存入液氮,迅速成玻璃化的状态。
冻卵之后,徐静蕾就经常向身边的女朋友推荐这项技术。她身边有很多年纪相仿的女朋友,也有人在想要孩子时发现难以受孕。她的建议是只要你有经济实力,就应该早点去做冻卵,即便已经生了孩子,也还可以去存点。"身边没有人比我更坚定地不要孩子的吧,我都冻了,你还犹豫什么?我不停地叨咕,就像个宣传员似的。"
也许,这些冷冻起来的卵子,永远不会被使用;也许,有一天它们会在解冻中复苏,重新回到温暖子宫,逐渐发育成一个烙上徐静蕾基因的孩子。在朋友的描述下,徐静蕾也曾设想过那个画面:有一天,她推着孩子出门,忽然开始用小孩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然后世界就变全新了”。在此刻她的眼里,这是未来可能诱惑她孕育生命的唯一理由。
徐静蕾又在给自己放长假。当我们想要就冷冻卵子的话题约她专访,发现最困难之处完全不在于“涉及隐私”,而是——你很难找到她在北京的时间。
美国、台湾、日本……她随性地四处飞行。公司的宣传总监说,她的时间表很“不确定”。最后,我们约在了6月初的香港。那一天徐静蕾早晨从台北飞抵,晚上又从香港飞离。接着她就要去日本玩耍,随身带着漂亮布料、迷你缝纫机——最近她狂热爱上了制作手工包,走到哪里做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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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穿过香港的人流出现在本刊记者面前时,没有化妆,很自然也很自信。简单的牛仔衬衣、白色帆布鞋,全身最亮眼的配饰就是肩头那款自制手工包,淡雅的花布上描着隐约的金线,“我已经做了90多个,准备要做365个”。
这是属于她的“慢”时间。她自导自演的电影《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在2015年情人节档八天拿下2.87亿票房,然后她就开始休假,至于会休多久,很难预计。可以参考的是,她结束上一部作品《亲密敌人》后,给整个公司放假了两年,以至于老爸开始催促她复工,看不得她沦为“无所事事的妇女”。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她是那种“什么也不想”、“盲目胡来”的人。相反,“我把能想到的想好了,安排好了,然后就可以想干吗干吗了,这样才会更没有束缚更自由。”
选择冷冻卵子也是一样,虽然并不想要孩子,但未雨绸缪才能更无后顾之忧。“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一件事情,可以选择不做,但一定要有去做的能力。”
没有客套的寒暄,她直接开启了冻卵话题:“先不管你问什么,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Vista: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冷冻卵子这项技术的?
徐静蕾:五年以前我就听说这事了,也许更早,不太记得了。
Vista:为什么想做冷冻卵子?
徐静蕾:我觉得这是全世界唯一的后悔药——别的任何事情其实你都后悔不了,但这个(冷冻卵子)是提前可以准备好的。
一个车没买,一个电影没看……都可以弥补。只有(卵子)这个东西是受年龄限制的,到了一个年龄想要也没有了。我都觉得自己做得有一点晚,因为做得越早,可存的越多,医生说女人38岁到42岁之间排卵量通常会直线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