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前不久,一位跟随煤老板多年的保镖曾对我说:“别看煤老板有钱,可他们常常提心吊胆的,活得很累,到哪儿也不放心,就像做贼似的。一次,山西的一位煤老板进京办事,刚刚落脚,半夜听说附近发生了一起入室杀人案,赶紧带着随从回家了。”
“那你在这里生活得还愉快吧?”看着眼前这位天真烂漫的姑娘,记者忍不住问了一句。谁想到,这句话却刺到了她的痛处。
顿时,她低下了头,半晌没有开口。我们从她那纯净的眼神中,看到一丝忧伤。
“我最讨厌他的儿子,他比我大1岁,每次放学回来,他都要来纠缠我。一次,让他爸看见了,狠狠地骂了我一顿。还有一次,他儿子趁他爸去了北京,晚上到我房间就是不走,非要与我干那事。我不从,他就打我。”
说着,她委屈地捋起胳膊袖子让我们看。在那白嫩的胳膊上,满是横一道竖一道的紫红印子。
此时此刻,我们能说什么呢?
屋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墙上钟表的秒针在“噌、噌”地响。
在李艳情绪稍微平静时,我们又问:“你来这里半年多了,见过王老板的原配夫人吗?”
她羞赧地抬了一下眼皮,轻轻地将“见过”两个字滑出嘴边。
“她没和你吵架吗?”
“她敢!”李艳两条细细的眉毛陡然倒竖起来,“他老婆刚要发火,王老板就说她:你要敢碰她一下,你就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