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春夏之交,陈忠实调入陕西省作协。专业作家的身份,使他可以自由支配时间,于是他索性决定从城镇带着铺盖,回到了老家农村的院落潜心创作。他在祖屋里读小说、写小说。这个旧宅老屋,可以说是他文学写作和精神生命中的一个原点。
对于《白鹿原》的写作,陈忠实说:“我在创作时必须把自己关在屋里,这里笔下的人物仿佛都在我的周围活动,要是屋子里进来一个人那些人物都吓跑了,我也就写不出一个字了。 ”陈忠实在农家小院一住就是十年,直到《白鹿原》出版他才回到西安。
《白鹿原》成功了!陈忠实如同一位智慧的老农在讲述岁月的变迁,彰显出大气和浓烈的地域风采。此后,《白鹿原》以每年5到10万册的数量,销售超百万册,这在我国当代文坛非常罕见。
常读陈忠实的读者会发现,陈忠实每一篇文章的末尾,常署的是家乡的“原下”、“二府庄”等字样。即使在作协大院写出的文章,他附上的是“于雍村”或“雍村”,没有一次用过街巷或单位的名字。
原因是他潜意识里依然亲和着乡村;尽管住在城市也有不少年头了,却拒绝把什么街什么路什么巷作为文章末尾的写作地点,乐于附上什么村什么寨什么庄这些乡村的名字;这种亲和和拒绝的意向,却是潜意识更是无意识的自然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