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个例子说明“政#治正确”的重要性:你到学校考试/单位应聘,面试官是个性别歧视者,这你没有洗脑超能力你就改变不了。如果学校有“政治正确”的反歧视政策,他仍!然!可!以!拒!收!你!但他不能公开在评估里这么写,因为你胸大/胸小/太丑/太美/是女人不行/女人应该早嫁人所以不录取是为你好,他必须绞尽脑汁找出其他合理的拒收理由,比如你专业课成绩差,面试表现不佳等等,那么,这就给日后调查投诉调查提供了依据,比你专业课,面试表现更差的考生,是否被录取了?如果被录取,此人就会被追责,要求其作出合理解释。同时,他也不能公开和其他性别歧视者一起发表此类偏见,否则也有被追责,被追问其职业能力的风险。如此,性别歧视的受害人范围就被控制在最少,而且有据可依,可以投诉。而现在,性别歧视话语和行为大范围震荡,反馈,认同的群体把这当作金科玉律,要求面试者和求职者来适应,或者被迫出卖色相,或者在“女人就是不行”的偏见下无从反驳追究,这就是同样有性别歧视文化,有“政治正确”和没有“政治正确”的区别所在。
有人把这种限定当作对歧视者言论自由的侵犯,但乔木本人也曾在海外留学,他在海外时,私生活中歧视,受到美国言论自由的保护,你只有鄙视,无法奈何他,但他如果是大学的教职员工,就不能说这样的话,也不敢说,说了会有巨大的麻烦,因为那并非言论自由,而是不职业,不伦理,是对单位利益的凌驾,改写和侮辱,会丢工作,职业声誉全毁。
最后,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是,除了在文化层面上要对性别歧视进行批评要限制畸形的权力,除了呼吁国家立法之外,还应呼吁企事业单位,尤其是公共教育机构,制定单位内部的反歧视政策,组成反歧视的高校联盟或者协议,在机构内部“零容忍”,或许能分化出一部分比较进步的高校,因为学校选择考生,考生也可以选择学校,如果任由乔木这样的教职员工随意滥用其手中的权力,把个人趣味凌驾于机构利益之上,那么机构将面临公关灾难,声誉受损,生源流失,长期积累崩垮的巨大危机。